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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6日  in 未分类

   人名声不好倒是可想而知,路名声不好是什么意思?这路包二奶还是养小三了?

   老徐连连摆手,说这个路名声不好,是因为,那是一条吃人路。

   我们不禁大眼瞪小眼——你说虎狼吃人也就算了,路还能吃人?这路成精了?

   原来那个路是一条古路,年代不可考,一开始是商队用来运货,时间长了,从这条路上经过的人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有点古怪——只要在这条路上过的商队,都会丢人。

   当然了,不是丢脸的意思,是真的会少人,少人的数量也不固定,有时候一两个,有时候三五个,反正一定会少。

   商队们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你说年头那么乱,大家混口饭吃不容易,看见阵势不好,逃走也很正常。

   可时间长了大家一商量,都觉得不对,因为“逃走”的人,再也没在世上出现过。

   商队的人都犯嘀咕,有人就说,别是这路有古怪吧?

   还真有财大气粗的商队找了风水先生来坐镇,那个先生满口打包票,说这事儿简单,我给你们殿后,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开始是相安无事,等到了路口,商队要感谢先生的时候,发现先生自己竟然不见了——他那双黑靴子还挂在马磴子上,光人没了。

   那条路后来就名声大噪,商队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敢从那走,这都多少年了。

   说到这里,老徐就很担心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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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后面的黑痦子倒是等不及了,懒洋洋的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啊?要是害怕就回家找你们的妈吃奶,把向导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而壮汉不吭声了,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程星河挺生气,我则根本没搭理他们——他们巴不得跟我们拱起了火,把我们赶出沙漠呢,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不光如此,我还慢条斯理的拿出地图看了看,也看见了那条路的标注,但是上面用朱笔画了一个叉,意思是说,那条路走不得。

   可我们也不能直接从沙伥鬼上踩过去,就跟老徐点了点头,让他带路。

   老徐又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才催动了骆驼。

   那条路绕远,得多出不少时间,准备干粮和水的时候没想到会出这种幺蛾子,有可能不够,只能节省一点了。

   那条路两侧都是一些形状古怪的沙丘,偶尔还有一些风化了的怪房子轮廓,估计是旧时代的驿站什么的,老徐心神不定的,一个劲儿摸着自己缠着布条的胳膊。

   走了一段时间,天黑了下来,老徐找好了位置,招呼我们点火休息。

   老徐确实十分专业,地方背靠一大块风化石壁,只要点上火,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四处看了看,像是放心了,说这个地方有库勒,那就没有死人手了——库勒这种东西胆子很小,感觉很敏锐,但凡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逃走,算是天然的警戒铃。

   说着还下手抓了不少。

   别说,那东西跑的确实很快,连我们抓起来都困难,好在老徐经验丰富,很快抓了一大把,拿了签子从后窍穿到了嘴里,架在火上就烤。

   那玩意儿长得很像吃胖了的壁虎,圆滚滚的,是一种很恶心的黄色,算是保护色,趴在沙地上轻易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吃什么长这么肥,烤起来,黄色的皮爆裂开,翻卷出了白色的嫩肉,滋滋冒油。

   我之前最多吃过蛤蟆腿,一瞅带爪子带尾巴的就犯恶心,哑巴兰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更别提了,他宁愿吃点维生素补剂,程星河一开始持观望态度,但烤库勒散发出了一种很奇异的香气,他又被勾了过去,很快吃的满嘴流油,招呼我们快尝尝,说烤鱼味儿。

   哑巴兰瞅着快吐出来了,问世上还有他不吃的东西吗?

   程星河摆了摆手,说想不出来了,他连花台里的土都刨开吃过,量大管饱还顶饿,更别说这荤腥了。

   我想了半天吃土的话拉什么?泥吗?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白藿香正在盯着老徐,就低声问她怎么了?

   白藿香接着说道:“你看见他吃的东西了?”

   老徐在从库勒嘴里掏一种黏糊糊的东西,蟹黄似得,直接抹进自己嘴里。

   白藿香告诉我,说那是那种动物的毒腺。

   我后心一炸,还想起来了,老徐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吃有毒的东西,自虐一样,痛苦也不让白藿香看。

   白藿香没抬眼皮,但是声音很警惕,让我小心点老徐,怕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他身上有东西。

   我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白藿香吃了半个鸡蛋:“活的。”

   活的?我后心一炸,立马就想到了他身上的那个布条。

   他不能是在胳膊上养了什么吧?

   离着我们不远的地方,那个壮汉和那个黑痦子也安营扎寨,点起了篝火,黑痦子手一耸一耸的,还是在挠屁股,而壮汉宛如一个风化的雕塑,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让他看的浑身别扭,妈的不会又是看我像谁谁谁吧?

   大家吃饱喝足,累了一天也开始困倦,老徐先看更,我第二,我们几个就蜷缩在睡袋里睡了。

   程星河吃多了——他一吃多就肯定打呼,吵的我脑袋瓜子里嗡嗡的,恨不得拿沙子把耳朵眼堵上,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白藿香?

   可不对啊,白藿香的睡袋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人已经睡着了。

   我的睡意一下就没了。

   于是我踢开程星河就钻了出来,正听见老徐在说话:“要是能成,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打电话呢?

   而且,这个声音怪怪的,像是掐着嗓子,跟白天区别很大。

   我坐了过去,老徐本来正在发呆,可一抬头看见我来了,跟吓了一跳似得,伸手就把胳膊捂住了:“大师,你怎么出来了?”

   他那条胳膊在身体另一侧,我没看见胳膊上有什么,只见他飞快就把布条重新缠上了。

   问他他也不会说,索性我就也没问,就指了指石壁后面:“你有没有听见个怪声音?”

   老徐愣了愣,这才说道:“哦,那是沙漠里的风吹过哨子眼儿的声音,大师你不用害怕。”

   沙漠里有一些带窟窿的风化石,风一吹就会发出响声,被当地人称为哨子眼儿。

   听错了?

   我一瞅时间,说我也不睡了,你先休息吧。

   老徐似乎怕我发现什么,急急忙忙就回去了,推辞都没推辞。

   我百无聊赖拿了个签子捅火,这个时候万籁俱寂,除了风吹的怪声和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壮汉他们也睡下了。

   我站起来晃了晃,活动了一下关节,可一抬眼,忽然就觉得不对。

   库勒喜欢暖和,刚才点火,都齐刷刷的趴在我们不远处的沙地上蹭热乎气,看着人炸鸡皮疙瘩,可现在,那一大片的库勒竟然一个也不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壮汉他们的火堆附近,也没有。

   库勒是警戒担当,它们跑了,是不是说明,有不好的东西靠近了?

   “咔嚓……咔嚓……”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

   我回过头,就看见了在驼队光照不到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在吃什么。

   我后心一下炸了,那个身影,也就是七八岁孩子的个头——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而且……驼队里有一只骆驼脾气很古怪,见了生人,一定会有反应,但是那个骆驼现在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一点动静没发出来。

   不可能是认识这个身影,除非,它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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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6日  in 未分类

   “不行,不能闭眼!”

   “可恶,那人究竟是谁?!”

   “生机,我需要生机!”

   “这…这是,这是哪里?”

   “不会吧?怎回到这里来了?”

   “靠,意识开始模糊了,不行,我得给这小子把后事交代好。”

   “玛德,呸呸呸,老子还没死交代个屁的后事啊!”

   “我去,元神胎衣怎么这么快就凝结了?算了,只能先用竹石剑顶一阵子了,留段神念给这小子听天由命吧…”

   “啊啊啊,老子特么的一醒来就被人开膛破肚,怎么混得这么惨啊!”

   “惨惨惨啊!”

   摘得新,枝枝叶叶春。管弦兼美酒,最关人。

   平生都得几十度,展香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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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酌一卮,须教玉笛吹。锦筵红蜡烛,莫来迟。

   繁红一夜经风雨,是空枝。

   豫州,瑶光城,清水镇,一座破到不能再破的民居之外。

   “阿姐,这就是那万氏医馆嘛?怎来听清水镇乡民说这里早就变成了间鬼屋吖?”

   说话的乃是一名面容姣好的青涩少女,一身浅蓝长袍,紧致不失高雅,简单的将长发扎束颈后,隐约可见背上负有兵刃,从外形看多半是一名江湖女子或者修行之士。

   而被她称作阿姐的亦是一名体娇貌美的蓝袍女子,不过身段却是丰腴一些,年龄约莫双十,长相也颇为相似,可见应是师出同门的姐妹。

   “我也不知道啊溪儿,近年家主俗务缠身,许是最近才想起那老赖来,方才派我二人来探探究竟的吧。”

   闻言,被称作溪儿的少女歪了歪脑袋,疑惑道:

   “不知道,不过听说那万古流似乎十年前就死在三十三界里了,他又怎会回来呢?要不咱们回去吧阿姐,这里怪吓人的。”

   阿姐闻言苦笑了一声,旋即宠溺的摸了摸溪儿的脑袋,叹道:

   “哎呀,来都来了,若是空手而回,家主怕又要责难父亲了,咱们进去看看吧。”

   “啊?进去啊?那会不会有鬼啊?阿姐我怕!”

   溪儿闻言小脸一阵煞白,扯着姐姐的衣襟不愿前行,惹得她又是一阵莞尔。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多大人了你,此地不过是有些煞气罢了,区区煞气,又哪能伤到我堂堂百脉境的李溪儿仙子呢?”

   这话说的李溪儿俏脸一红,尚显稚嫩的面庞露出了些许骄傲与自得,于是赶忙松开了紧撤阿姐的小手,鼓足勇气道:

   “那是,李清儿和李溪儿可是李家新一辈的绝代双娇呢~”

   只是她话刚说完,不禁又有些胆怯的问道:

   “不过阿姐,听说万掌门有元化境的修为,家主怎会派咱们来要账呢?万一他没死而是悄悄回来,我俩加起来都不是对方的菜吖!”

   听得此话,名唤李清儿的少女虽然亦是面上带笑,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妹妹不曾察觉的忧色,道:

   “我估计家主也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听说万古流生前做了九州的叛徒遗臭万年,被白剑仙亲手斩杀之后理应身死道消,就算苟活于世,想来也没胆回到这里。”

   听到“白剑仙”三个字,李溪儿顿时两眼发光,跟犯了花痴似得正欲开口,不料李清儿的眉头却是一皱,接着沉声道:

   “噤声。”

   说完她便抽出了背上的武器,一双柳月弯刀,接着低语道:

   “煞气变淡了,你在此等候,没我传讯莫要进来!”

   未待李溪儿发问,李清儿这就悄无声息的腾挪而起,一个蹬踏便顺着墙沿翻入了院内。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无外乎便是“荒芜”、“残败”这类司空见惯的词语,院中枯死的老树与黄绿交替的杂草更将这不大的屋子凸显的愈发凋敝。

   “奇怪,就算长时间侵蚀在煞气中,这里也不该如此荒凉啊?怎跟一片死地似的。”

   李清儿心中有些奇怪的思索道。

   不过现在煞气虽然变得淡泊了许多,但想来以前定是浓郁万倍,而强烈的煞气亦能幻人心神,可见闹鬼之说并非空穴来风。

   整个前院空无一人,记忆里堂前的烫金牌匾也消失不见,地面上的灰尘怕是足有指节深,所以综合分析,向来好面子的万古流多半没有回来过,或者说应该是死透了。

   李清儿如是猜测道。

   不过靠近中堂之后却是发现,散出煞气的中心乃是在后院,刚想收起弯刀的她不禁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因为煞气这种东西并不常见,而蕴含煞气的不论是物品还是生灵,向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万一碰上个实力强悍的异兽或是邪魔外道,仅凭她百脉境中期的修为,很可能会小命不保。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哪怕带不回点东西,至少也要受些伤什么的,若是给李淳抓住把柄,李风这老贼定会拿我出气。”

   李清儿喃喃道,特别是言及“李风”二字的时候,银牙咬的那是咯吱作响。

   心中打定主意,她便蹑手蹑脚地出了中堂往后院走去,只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顿时是吓的花容失色。

   后院居然躺着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躺着一具死尸,一具胸口插着柄殷红血剑的死尸!

   漫无边际的黑暗像是一座监牢,包裹着炽烈的火海与的凛冽的冰川,这种由生到死的极端反差,他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长的时间。

   没有日月,没有山河,没有声音,甚至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剩下一幅幅似曾相识却又遥不可及的画面,化作勾人锁链,将他拉扯,吊起。

   反复重映着,痛苦着。

   “大姐,你这做饭的手艺不行啊?让开让开,还是由小爷我亲自出手吧!”

   “呦呦,痛啊大姐,别揪我耳朵啊,轻点!”

   双手上的热气被火海吞没,消弭。

   “哎,这该死的三十三界穷山恶水,我去哪儿给你买红烛罗帐啊?”

   歌楼灯明,雨打石阶,却被冰川搅成碎屑,化作眼泪笛声,西风断雁。

   “咦,你去哪儿啊大姐?莫要走啊大姐!”

   “不要离开我啊大姐,我不要听你唱曲儿了,我也不要看你跳舞啊大姐,你快回来啊!”

   最终,所有的爱恨离合都匆匆幻灭成泡影,然后那些冰山火海汇作一点血色殷红,随着一场场永不停歇的轮回,煅烧着他的记忆,摧残着他的喜悲。

   因为苦痛本身,方才是止息苦痛的毒药。

   李清儿握着柳月刀的双手都在微微发颤,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只是她定睛看了半晌,发现那具尸体除了仍旧散发着越来越淡的煞气,插着血剑的胸膛并没有丝毫的起伏之色,理应是个死人无疑。

   待得其强自镇定心神慢慢靠近,她这才看清了尸体的相貌。

   这是一个俊俏到让身为女子的她,都觉得有些自惭形秽的少年。

   入鬓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虽然双目紧闭,但李清儿却有种奇怪的直觉,这少年生前一定有双璨若星河般的眼睛!

   “哎,这生的也太好看了,真是可惜了。”

   光看面容李清儿觉得,对方可能比自己还要小,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实在是天妒英才。

   少年虽然满身血污,但周围仿佛有着某种结界将其尸身护住了一般,纤尘不染。

   李清儿壮起胆子一番环顾之后却是惊喜的发现,一柄流露着淡淡灵光的柴刀,正插在离少年不远处的地方,似正是此物保得少年尸身不腐。

   “法宝!”

   虽然见识有限,但李清儿一眼便断定,能够拥有这种灵光的宝物定是法宝无疑,不,应该说至少是法宝,说不定还会是异宝哩!

   “到底拿不拿呢?”

   柳月刀归鞘,她不由自主的陷入了犹豫当中。

   只是当再次想起李风老贼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及溪儿妹妹天真无邪的笑脸,身为阿姐的她还是咬了咬牙。

   不过李清儿并没有直接去拔,而是先朝着少年的尸体拜了拜,口中似虔诚的低声道:

   “这位道友,在下取此宝刀亦是心有苦衷,待会定会将您入土为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李清儿再次抱拳一拜,转身便去拔那地上的柴刀,只是当她的手刚碰到刀柄的瞬间,突然的,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于心底油然而生,只可惜为时已晚。

   一股凶戾无比的血煞之气自其身后轰然爆散,也让李清儿瞬间明白了这煞气的源头:

   “是那少年的尸体!”

   惊恐无比的她顿时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那些故事,什么绝煞之地镇僵尸,什么万古尸王,什么白毛飞僵,自己莫不是放出了什么强大尸怪吧?

   好在煞气顷刻间却如潮水般褪去,这种忽上忽下的惊悚感,差点让李清儿的心脏承受不住,爆炸开来。

   而且小姑凉还算机警,她没有回头,也没胆回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拔出柴刀这便一个闪身竟直接逃命,哪还记得什么“入土为安”的口空大白话?

   嘭!

   可怜的她还未翻出庭院便似撞到了什么坚硬的墙壁,晕晕乎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无形之墙却是越缩越小。

   推着她连滚带爬的往后挪移,直至最终的四目相对。

   当然了,暗暗自诩巾帼不让须眉的李清儿也有猜错的时候,因为那少年拥有的并不是一双璨若星河的眼睛,至少暂时不是。

   &nbsps:新的一卷,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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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6日  in 未分类

   一看碑文的字体,我心里就有谱了——我刚才确实没有猜错,那字体,一看就是景朝的字体。

   碑文的内容,是说战乱年代的时候,景朝的国君征战,在这里遇险,被伏兵追杀,眼前是水域,躲无可躲避,一个勇士挺身而出,舍生忘死的把国君背在了身上,游入水中逃难。

   事后上了这个岛上来,国君是安了,可那个勇士脚上中了一箭,泡了水又感染了,古代医疗水平远远没现在发达,那个勇士就这么死了。

   国君十分悲痛,把他埋在了本地之后,亲自下令敕封为天王,让他替自己守护这一方水土,就是水天王庙的来历。

   难怪要踩着承重小鬼,没了小鬼就元气大伤,原来是腿脚受过伤。

   知道知恩图报,这个昏君还算干过一些好事儿。

   我抱着挺大的希望,想找找水神宫的线索,可剩下就没什么有营养的了,搞得我十分失望。

   而哑巴兰眼巴巴的瞅着我,意思是想尽快双脱——脱单和脱女装。

   没辙,水神宫虽然就在附近,但是我们也没什么线索,还是先从有线索的找起吧。

   我又看了一眼四相密卷,把比较显著的地理特点跟小汤形容了一下,结果小汤一问三不知,说没见过。

   这下我不由十分失望,也难怪,这么多年来沧海桑田,哪些位置说不定已经变了,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找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拍手的声音:“不愧是水先生看中的人才,这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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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耳熟啊?

   我立马回过头,还真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邸红眼吗?

   邸红眼挺亲热的过来,摇头晃脑的就说道:“李大师真不愧是名门之后,自古英雄出少年!”

   奇怪,这货不在帝都圈子里待着,跑这里来干啥了?

   邸红眼接着说道:“上次听说,李大师真的从喀尔巴城里找到了金银洞,在琉璃桥拍卖行,把江公子都战败了,真是可喜可贺!实不相瞒,我早看他们江家的不顺眼,兄弟你是第一个挫他锐气的,痛快!”

   他这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就是想卖弄一下,金银洞的资料是他给我的,我有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他吗?

   他真要是为了我好,也就算了——可我在额图集的时候,就跟老徐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了,当时那个帮助了老徐的邸先生说过,他是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上这里来的——除非子孙后代有仇人,倒是可以拿地图,把仇人给骗过来交代进去。

   虽然我从额图集逃出生天,可归根结底,根本就是邸红眼想坑我。

   我一笑:“让我去找金银洞的时候,你抱的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邸红眼一听,脸都白了,连忙摆手:“哎呀,李大师不领我的情,我也不敢争什么,可你要说我害你,那是天大的冤枉,这要是让水先生知道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显然,他也进了这个四相会,在水百羽手底下做事儿,指望着水百羽给他带来个光明前途呢,这下子,知道水百羽对我高看一眼,立马就要跟我攀交情了。

   这邸家自己就是十二天阶家族之一,按理说没必要对水百羽这么奉承,难道水百羽在天阶之中,也有什么过人之处?

   灵瑞先生也过来了:“邸先生,你也认识李老前辈?”

   邸红眼一见灵瑞先生过来,本来有些意外,还有些畏惧,但是一听灵瑞先生这话,他一下把个嘴张的跟死鱼一样:“你说,老前辈?”

   就那么个表情,下一句大概就想问问灵瑞先生发烧了还是痴呆了。

   不过灵瑞先生本事很硬,邸红眼识时务,不敢直接这么说,只好露出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是不是听错了?”

   灵瑞先生连忙说道:“当然不是——这位李老前辈的诛邪手我见识过了,九层!不是前辈是什么?”

   这下就更出乎邸红眼的意料之外了,他转过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跟摆渡门……”

   没等我说话,灵瑞先生就连连点头:“李老先生,确实是摆渡门出来的高人——这样的绝顶高手加入到了咱们四相会,那破解四相局的灾难,更是如虎添翼啊!水先生就是有本事!”

   我心里暗笑,索性就把装蒜贯彻到底,露出了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

   这下邸红眼更摸不透我的来历,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而灵瑞先生连忙说道:“眼下这里的事情咱们也处理好了——咱们一起回四相会,跟同行们讲一讲这个喜讯!”

   我一寻思,对了,我还得跟四相会的这帮人问一问,关于白虎局的事儿,万一他们那有线索,就省事儿了。

   于是我也就答应了下来,正要走呢,就看见张桂芳过来,跃跃欲试像是想跟灵瑞先生说话,估计是想问问在风水上坑汪景琪的事儿,可这里人多眼杂,灵瑞先生又没用正眼看他,他犹豫了一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走了。

   小汤和汪景琪看我们要走,也都有些不舍,汪景琪连忙说道:“大师,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咱们说好,你还得帮我看看升迁的事儿呢!”

   别说,汪景琪可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身上不见得多干净,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来看,他迁移宫上带了金气,显然最近有贵人相助,对升迁是大有帮助的,而且之前被吊灯砸,都能逃过一劫,可见命不该绝,升迁还是很有希望的。

   汪景琪一听,别提多高兴了,谢完了我,就吹捧自己的儿媳妇多么旺家。

   可惜,他脸上是平顺,无奈子女宫上新近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就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一样,他的前程出什么幺蛾子,可能也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儿媳妇捣出来的。

   我劝他好自为之,别整天拿儿媳妇当个菩萨供着,她命里福薄,对她越好越折她。

   汪景琪听了恍然大悟,连声说记住了。一听我不是回去,而是在本地有其他的事情,可高兴坏了,坚持着等我有时间了,一定要再跟我讨教。

   我想起来他之前因为迷信,伤了穷鬼,就在他身上看了一遍,还真看出来,他身上有个东西,带着几分凶煞气,就让他拿出来我看看。

   他从身上一掏,掏出个铁片子来,上面刻着一些字迹,不过不像是汉字,而铁片子的一头,雕刻出了一个瑞兽的形象。

   我拿过来一看,也有些意外——我不认识这个东西是啥。

   汪景琪打量了我一下,连忙说道:“这个东西就是我一个下属,出去玩儿的时候捡回来的,说像是辟邪的,就送给我了——大师这么喜欢,不嫌弃的话,就转赠给大师把玩儿,当个念想!”

   我倒不是喜欢,不过汪景琪带着这种东西,确实对自己不好,索性我也就收下了,就当这一次的谢礼了,跟他道了谢,寻思着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里,让赵老教授看看。

   程星河就在一边一个劲儿的提我。

   他一张嘴我就看的到他嗓子眼儿,果然,他压低了声音:“难得碰上汪景琪这么个肥羊,你还改吃素了?多跟他要点——你现在地阶了,承受的福报也高了,弄几百万不成问题。”

   遇上肥羊你也别往秃里薅啊!几百万,你咋不去抢呢!

   不过我还想起来了——上次就看程星河像是个发财走运的模样,他正摩拳擦掌,等着大赚一笔呢。

   我就说,你的财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耐心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把程星河气的,说烫死也比饿死强。

   这个时候,灵瑞先生来了一句:“李老前辈,有件事儿我一直觉得有些疑惑,还请老前辈给晚辈释疑!”

   “啥?”

   “就是老前辈您的功德。”灵瑞先生说道:“第一眼见面,就知道您的功德有异,显然是被动过了,您是怎么给功德做手脚,阻挡升阶的?”

   啥意思——我吃撑了给自己功德做手脚?

   难不成……我之所以这么久才升到了地阶,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对我的功德捣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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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6日  in 未分类

   16号当晚的21点25分。

   “咕咚、咕咚~”的牛饮一般的声音之下。

   羊城安保部门最高负责人宋远,一口气干掉了一大杯、份量超过了500毫升的凉茶;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无法无法减轻胸腔里的急躁感。

   甚至在傍晚时分接到了任务之后,这么短短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的嘴上就因为上火严重,起了两个大水泡。

   因为他从上级那里,接到的是一个不容商量的死命令:

   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羊城安保部门必须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定要将那个寄快递的男人给揪出来。

   哪怕发布命令的上级也知道,那个寄快递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杂鱼。

   就算抓到了他,也查不出幕后的主使者。

   但这样顺着这条唯一的线索,一路摸索和追查下去,已经是目前对他们来说最为有效的办法了。

   同时,宋远也接到上级郑重无比的严令叮嘱,在行动的过程中,一定不能伤害寄快递的那个年轻人。

   算起来,离着接到命令已经超过了3个小时了,宋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哪怕在其他部门的力配合之下,他们已经做出了很多的工作;问题是,遇到的麻烦也是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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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那个寄快递的年轻人在登记的时候,使用的明显是一个假身份证。

   那一个身份证的本人,深城的同僚们已经在深城的一家工厂里找到了。

   但根据那人提供的口供,他在半年前的时候丢过一次身份证。

   因为平时的工作太忙了,特别是最近他们生产充气娃娃的生产线,一下接到了一个据说来自东马的大单。

   一直没来得及回川省补办一个,更没有进行身份证挂失。

   而在昨天下午,神秘人寄出快递的时间段里,有着太多的明显证据证明,这货当时正在工厂的流水线上工作。

   算是排除了他所有嫌疑的同时,又一条的线索断了。

   其次,根据那名快递小哥的描述,实际寄件人的画像也被制作了出来;问题是这货记性不好,坦言已经不怎么记得清楚那人的模样。

   也就是说,画像也就是能起到少量的参考作用,知道了对方是一个30以下的年轻男性。

   想要根据画像找到人,希望非常的渺茫。

   最后,在事发的前后两个小时的时间里。

   周边三十公里的一块广大地区的交通监控摄像,已经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部的被调了过来。

   在其他部门大量的人手支援这下,其中符合特征的30岁男性,都被一一的从其中挑选了出来。

   根据系统资料,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一一的被锁定了,然后,他们将会接受快递小哥的辨认,逐一的排查和排除。

   最终,会被锁定其中嫌疑最大的一批人,进行深入的调查。

   只是连宋远都知道,这无疑是一个大海捞针一般的笨办法,需要海量的工作量,具体的成功率也不算太高。

   可就算这样,也不是他们什么都不做,又或者是叫苦的理由。

   “晚点让人准备足够的宵夜,档次比平时高一点,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加班。”宋远在厕所洗了一把脸之后,对着后勤的人员交代了起来……

   16号的凌晨1点03分,再一次、更面的芯片验证工作结束了。

   那些让在场的所有专家们感到了震惊,以及看到了外星科技一般的不可思议。

   因为考虑到在场很多的老院士、老专家,今天已经算是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了。

   虽然才是刚刚赶到不久,打算坐镇指挥和协调一切的高层李大佬,就算心中同样是非常的急切。

   但考虑到这些国宝们的健康,还是强行要求着,所有专家们赶紧去休息一下。

   至于具体的分析会,换到明天上午再进行。

   16号的上午8点整,一场紧急进行的分析会开始了。

   在会议开始的阶段,整体的气氛都很严重;大家基本都是业内的顶尖一批人了,很多事情不用主持会议的李大佬强调,他们的就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每年华国在进口上花费最多的物资种类,并不是什么号称工业血液的石油。

   而是各种高端的芯片,上一年具体的进口费用上,已经达到了两千多亿美金。

   每年华国大量出口的机器和家电、手机等等,不要表面上看起来金额很大,但是其中大量的利润被芯片割走了。

   换成以往,多少还能赚取一些辛苦费,但是以当前的形式来看。

   怕是连这样的辛苦费,都没有办法赚到了。

   特么!有些势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彻底的不要脸了;以前的时候还说说什么球贸易的自由化,球制造的分工化。

   一到了关键时候,这些就是屁话。

   原本在座的人们其实都很清楚,目前华国电子工业还是与最先进的技术,落后了一定的距离。

   但是这种距离虽然很大,但也不至于是无法追赶。

   这也是花粉手机,提出了‘南泥湾计划’,打算自力更生的最大底气。

   问题是,当见识到了这些1n的成品芯片子之后,他们才是发现形式远远的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

   他们还有着无比漫长的路程,需要很多年、甚至是一代人去追赶。

   好在这样的巨大落差感,虽然让他们一时间很有些无力,但并非让在座的这些人彻底的绝望起来。

   因为这个国家在建国后的几十年里,看到过外星科技一般的东西,次数又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们的努力之下,还不是一点点的拉近了距离,甚至在一些方面重新赶超了上来;而现在无非是将这种奋斗,再一次的进行罢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众人纷纷的调整的心情。

   针对那些芯片展现出来的细节,与会的顶级专家们开始纷纷的发言,打算初步的制定了一个大的今后发展和追赶的大方向。

   因为大家都是过于的专注,期间后座的刘教授被紧急的叫了出去,这样的一个细节谁都没有发现……

   16号上午的8点33分。

   羊城郊区一处废弃的厂房里,在悄无声息中,忽然就是一阵剧烈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

   当空间扭曲逐渐的平息事,离地大约是三米左右的位置上,一枚黄豆大小的绿芒神奇的出现了。

   更神奇的地方是,这枚绿芒才是一经出现,立刻就是比吹气球还要快上好些的急速变大了起来。

   最终,当一个绿油油的通道变成了五、六米长、宽之后,才是彻底的停止了下来。

   接着,就是一台大挂车从里面开了出来,而大挂车的平板车厢之上,驮着一个大大的货箱。

   在货箱的外面还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有着够啃一样的一行大字:农业机械。

   在驾驶员位置上,那个带着一副宽大蛤蟆墨镜的家伙,除了是在废土世界臭不要脸的自称着:尼古拉斯大人的胡彪以外,还能是什么人?

   讲真!若是眼前的一幕,换成一个胆小的家伙陡然看到,搞不好会活活的吓死。

   幸运的是,这间废弃的厂房里此刻连一个鬼都没有。

   倒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有着几个平时干一天临工,会玩上三天才会考虑做事的社会盲流在呼呼大睡。

   陡然响起的发动机声,让其中的一个想进去看看。

   只是没等他走进了废弃的厂房,看看里面有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个突兀的拳头已经将其打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胡彪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沿着厂房转悠了一圈。

   在将剩下几个社会盲流纷纷打晕之后,就已经能确认一点,自己的穿越过程并没有被人发现。

   轻松下来的小青年,先拿着常用的手机,给四爷发送了一条新信息:

   “抱歉了四爷,今天临时有点急事,所以交易放在晚上7点钟的时候进行怎么样?到时候还是我开车过来。

   对了!上次那家私房菜很好吃,能不能帮忙打包一桌酒菜,我想带回阳城。”

   发完了信息之后,这货又拿出了另一个新手机,手机里装着的是羊城本地黑电话卡。

   用这个高价买来的黑卡,胡彪给羊城的阿sir平台发送了一条长长的信息:

   “麻烦通知一下本地的安保部门,就说昨天送去电子研究所的后续物品,就在郊区xx工业园oo的厂房里面。

   请放心!目前就我们一家掌握了该项技术,算是一个爱国者为华国的建设,提供一份小小的心意;身为一个花粉,其中附带的芯片和后续的产能,请务必提供一部分给花粉手机。

   对了!这些东西可不是免费送的;不过谈钱多么俗气啊,你们看是不是在估价一番之后,随便给点花粉的股份就好;最后若是还能有下次合作的画,请停止对我们的调查。”

   信息的最后,则是一个大大的z作为代号。

   以上的信息早就是编辑好了的,发完了信息之后,胡彪趁着还有3分多钟的时间传送门才关闭。

   点燃了香烟之后,沉思了一、两分钟,才是就此的走回了传送门。

   以上一系列的做法中,算是这货对于开账户收钱的打算彻底的放弃了。

   不过就算他最近有钱了,可是一想到将那么多的东西送出去,还是心疼的有些厉害;最后想想算了,先弄点股份到手。

   现在虽然是不方便认领,但是说不定之后能有办法拿到手了?

   总之,这货用这样一个拙劣的理由和安排,说服了自己之后,终于将1n的光刻机和芯片,就此的交到了合适的人员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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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这下好了,他妈的前有狼后有虎。

   而且,气已经快不够了。

   我立马把七星龙泉抽出来,奔着她挡了过去。

   林涛一看,也知道七星龙泉的厉害,一只手就卡在了我身后,跟我捣乱。

   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还是怎么着?

   而林涛这么一闹,那个穿黄衣服的女人一只手奔着我脖子已经抓过来了。

   一瞅那指甲,眼熟啊——他妈的正是上次从水里伸出来,要抓我的那个手!

   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把疯了一样的林涛推开,七星龙泉对着那只手就砍过去了。

   那女的只知道我在岸上凶,没想到在水里也是这么凶,皱起了眉头,身体就直接反折了过去,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她开始忌惮我了。

   我表面上装成了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已经是叫苦不迭,带着林涛这个累赘一路往上游,刚才又把那些女人掀翻,已经把十成气用完了八成,眼瞅着喘不上气来了。

   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河洛给我的红色避水珠——可惜,就这么掉进金秀河里了,要不然,我至于忌惮这个玩意儿?

   而这个时候,我忽然就觉得,脚底下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低头一瞅,顿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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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条白胳膊,死死的缠在了我的腿上。

   是刚才被掀翻的那些水女!

   妈的,水面就在眼前,只要往上一窜,就能呼吸到空气了——偏偏这些东西上来了。

   现在,简直太想念空气了。

   穿黄衣服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黄色的衣裙在水里飞舞蹁跹,好似一朵盛开的黄水仙。

   很美,也很妖异。

   聚集来的水女越来越多了,我运了神气蹬下去了一串,但是前仆后继,总还会有数不清的水女围上来。

   林涛也开始给那些东西帮忙,把我烦的要命,一抬手,手也动不了了——被很多水女的胳膊缠住了。

   而那个穿黄衣服的女人看出我已经没法再用七星龙泉,抓住了这机会,对着我就冲下来了。

   我一只手就要抓麻衣玄素尺,可胳膊被林涛咬了一下,顿时就是一阵剧痛,手顿时抖了一下,这一下没抓住了玄素尺,倒是把另一个东西给抓住了。

   对了——我还有这个呢!

   与此同时,那个穿黄衣服的女人已经扎下来了。

   我抓着那东西对穿黄衣服的女人一晃,这一下,水里像是炸起了一道波纹,那个女的直接被掀翻出去了老远。

   不光那个女的——其他的水女,也跟烟花一样,被推开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怎么就忘了,我还有个麒麟玄武令?

   那个穿黄衣服的女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还想往上蹬呢,可谁知道,身上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眼前也完花了——氧气不够了。

   就连麒麟玄武令,都快抓不住了。

   这下完了——模模糊糊,就看见那个女人看出我没了气,似乎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像是坐上了个火箭,哗啦一下,直接飞升出了水面。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句诗“飘飘然羽化而登仙”。

   这,就是成仙的感觉吧?

   冰冷的空气带着水珠子一起灌进去,我本能的开始剧烈咳嗽。

   这一下,就在痛苦和放松之中清醒了过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兜在了一个大渔网里面。

   “哥!”

   是哑巴兰他们看我一直没上来,着急,这个时候,就发现水面下的动静不对,赶紧找人借了个网子,直接奔着那个水花翻卷的地方撒下去了。

   一边咳嗽,一边就觉出有个人奔着我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身边的人“涛子——妈妈的涛子,你可算回来了……”

   说着,就把我身边的人给抱住了。

   我已经没有解开皮带的力气了,只仰躺着,看黎明前的黛色天空,浮现着一个还没来得及落下去的惨白月亮。

   可马上,身上就暖和了过来——一个人把我湿衣服扒拉下去,盖上了一个很厚的大棉袄“七星,你打起精神来,千万别死……”

   我心里一暖,程星河。

   接着,程星河就大声说道“你还没赔我保暖裤呢!南极人!”

   南你大爷。

   活下来了……

   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身边一声尖叫,就把我重新整精神了。

   老林媳妇。

   接着,一双两手把我直接揪起来“涛子——你把我涛子怎么样了?”

   而另一个人直接把那两只手打开,声音也凛冽了起来“你瞎啊!他妈的就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

   程星河。

   他一把将老林媳妇揪住摔开“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打女人是七星的规矩,可不是老子的规矩!你的儿子是命,他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老林媳妇直接被程星河摔了个趔趄,眨巴了半天眼,就指着林涛的脸“那,他——他……”

   我就问“他脸上,是不是有了怪鳞片?”

   老林媳妇还想抓我“就是你弄的,对不对!”

   我弄的?我答道,我就一个普通活人,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要问,不如问林涛这个当事人。

   还有……

   果然,哑巴兰大声说道“哥,跟你们一起被捞上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盯着那个渔网,跟我们一起被捞上来的,还有一个长长的,黄色的东西。

   这个时候,阳光已经洒下来了。

   那个东西跟一条蟒蛇差不多长,腰身也有水桶粗,浑身都是粘液,对着太阳反光,显然一身都滑溜溜的。

   哑巴兰盯着那个东西,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刚才看见,那分明是个女人——是我看错了?”

   程星河推了他脑袋一下“你想女人想疯了,这玩意儿都能看成女人,我看你……”

   话说到了这里,程星河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了那个东西上,瞬时也皱起了眉头“这是……鳝鱼?卧槽,这么大的鳝鱼?配上酱爆茄子好吃。”

   老林媳妇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也变了。

   老林这会儿才抓住机会凑上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你也见过这个东西?”

   老林媳妇皱起眉头摇摇头“我没见过这么大的鳝鱼——可是,我总觉得这东西面熟,就好像,以前见过似得,难不成……”

   说到了这里,老林媳妇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脸色一下也变了“是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给她一万零一百的黄衣女人。

   而这个鳝鱼身上,有很大的伤口——歪七扭八的。

   就好像曾经被砍成了几段,但是又被重新拼接在了一起一样。

   程星河瞅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嘀咕着“这个大鳝鱼是参加了什么惨无人道的科学实验了——跟弗兰肯斯坦差不多。”

   而苏寻蹲下,盯着那个东西,奔着那东西的脊背一摸,抬头说道“这是灵鳝。”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东西的脊背上,长着很多长长的东西。

   人的头发。

   自古以来,动物身上要是长出人的器官,就说明,这东西已经有了变成人的本事了。

   没错,就是灵鳝。

   哑巴兰皱起眉头“灵鳝,这是什么东西?”

   我答道“这种东西命很苦——传说之中,是专门用来做祭品的。”

   老林媳妇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把抓住了我“就是这个东西——把我儿子给害成这样的的?”

   我指着那个灵鳝身上的伤瞅着她“你怎么不说,是你把它给害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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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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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叶凡还不知道,这东方奇龙是哪位,更加没想到,就是当时阻拦自己的那位,随着守卫弟子的引入,很快,叶凡就见到了正主,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师傅。

   两人四目相对之后,叶凡愣住了,不过这东方奇龙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开口道:“是姬无天吧,我是你的挂名师傅,东方奇龙,以后你暂时拜入我的门下,之前我们见过。”

   叶凡马上回过味来,随后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开口道:“弟子姬云天,见过师傅。”

   原本东方奇龙还做好了被对方讥讽的状态,毕竟之前那一次,自己还是差点要出手取下对方的性命,如今知道了对方地位,反而自己这个做师傅的会畏首畏尾,不过对方这态度,倒还算不错,并非像那家高贵子弟一般,眼高于顶,倒也算的上客气。

   叶凡好似猜到了对方的心思,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开口道:“弟子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师傅原谅,如今既然拜在了师傅门下,但有事情,尽管吩咐,弟子定当竭力。”

   东方奇龙哪还不知道对方在给自己一个台阶,又怎么会真的倚老卖老,随即哈哈一笑,赶紧开口道:“云天客气了,当时也是为师的错,没有问清楚,现在既然拜入为师门下,三个月之后,参加仙族云法天宗的选拔弟子大赛,就算你一个。”

   其实这事情自己,掌门已经定了,他东方奇龙只是做做样子,并且这样也能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不过这话一出口,其余一些东方奇龙的弟子就一下子好似炸了毛一样,那些修为骨龄符合条件的弟子,纷纷开口道:“师傅三思啊,这选拨名额,十年每个长老只有三个名额,如今两个已经确定了,您若是将这个名额给了姬云天,那我等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东方奇龙原本和蔼的表情,在被这些跳出来的弟子的话打断之后,顿时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愤怒的开口道:“什么时候,做师傅的还要听你们几个徒弟的了,莫非你们都要造反不成。”

   周围一众弟子听到这话,顿时知道,是他们关心则乱了,这直接等于打师傅脸了。

   叶凡在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师傅,这样的话,的确是不公,不如,师傅就让我和几个师兄公平竞争吧?”

   原本东方奇龙想要说出,这姬云天的名额根本不在自己这里出,但之前又说出了将名额给姬云天,这就非常尴尬了,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搪塞过去,毕竟这姬云天可是掌教亲自点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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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此刻确听到了姬云天这样一番话,东方奇龙的表情又瞬间变了变,开口道:“云天啊,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些师兄都是已经到达了反虚后期了,你只是反虚初期,想要在考核之中脱颖而出,恐怕很有难度。”

   之所以如此做,就是等着一旦姬云天失败了,自己就能卖对方一个大人情,假意去掌门那边帮助其求一个名额。

   这时候,周围那些东方奇龙的弟子才发现,眼前这个被特别关照的师弟,才不过反虚初期修为,让周围一众弟子都神情之中充满了鄙夷,明显是一个走后门来的高贵子弟,这种人,师傅不是一向最看不起吗?师傅不是一向以淡泊名利著称吗?

   东方奇龙好似知道了这些弟子的想法,表情又瞬间有了一丝复杂的变化,自己这形象。

   叶凡此刻再次点头,开口道:“师傅为了徒儿好徒儿知道,但是公平竞争才能让徒儿心安理得,那样才是我辈修士应该做的。”

   周围一众东方奇龙的弟子忙附和道:“对对对,还是师弟高风亮节,师弟说的太好了。”

   东方奇龙原本对于掌门做出的决定也是颇有微词,如今最好,就让这小子吃吃苦头,顺便给自己送来一个大人情。

   东方奇龙听了之后,表情面带微笑,开口道:“既然云天如此能想,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吧,三日之后,我会和七星谷密地的管事商量一下,就让你们进入里面,为了公平,除了云天外,本座在挑选六名有资格的弟子,一同进入,一共七人,同时进入七星谷,想来这应该公平吧,到时候,一起进入其中,面对的考验也是几乎一般无二,谁能够第一个从里面走出,那就可以获得名额,你们还有意见吗?”

   一众弟子纷纷表示赞同,叶凡虽然对于七星谷是什么一无所知,但是显然如今到了这一步,肯定是要去的了,自然也没有意见。

   环顾了一下四周,无人反对,随即就这样定了下来。

   东方奇龙对着叶凡开口道:“云天啊,既然这样,这里有一本关于七星谷的介绍,你趁着这几天看看,还有一点,关于你洞府的选择,你可以找一下陈琦,他会将你妥善安排的,为师还有一点事情,就不停留了,至于术法神通,想来,以云天你背后家族势力,自然不缺这些。”

   叶凡自然明白,对方这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算了,本来就不指望,此刻叶凡还要乖巧的点头表示一切都听师傅安排。

   东方奇龙就转身离去了。

   随后叶凡就去找了一下专门负责此地洞府居住的陈琦,这陈琦倒是非常好说话,他让叶凡在那些无人洞府之中尽管挑选,并且已经说过,是东方长老亲自吩咐的,不管选择哪一处洞府,那些仙玉的花费都记在他东方奇龙的账上。

   叶凡暗探一声,老狐狸,真是老狐狸啊,这笔账倒是会算,自己满打满算,在这圣宗都待不了一年,又能用掉多少仙玉,这反而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好印象,罢了,也不能给他节约不是。

   随后叶凡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最终挑选了一处年消耗仙玉最贵的洞府,开口道:“陈师兄,我就选那!”

   陈琦顺着叶凡的指引,微微一愣,开口道:“姬师弟,这地方可是足可以居住近百人的超大洞府,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师弟可能会住的太寂静了点。”

   叶凡摇了摇头,开口道:“师弟大房子住惯了,不喜欢住小房子。”

   这陈琦在那日东方奇龙长老来到此地,吩咐了一句之后,就有些好奇,毕竟这东方长老对于门下那些弟子的扣克一向是出了名的,而且在宗门之中,身为内门长老,一直是对周围小辈从没有大方过,这一次对于一名新收弟子会如此大方,还是头一遭,这陈琦也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多番打听之后,才隐隐听到一个传闻,据说这名新来的弟子姓姬,而这界主大人也姓姬,这两者好像传闻之中有些联系,能够和界主是同一个姓,又传闻说两人是什么亲戚,这信息就够爆炸了,今日又看到这姬云天如此的说话,恐怕还真是那传闻之中仙界姬家的。

   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仙界一些修士过来圣宗一段时间,就说通过了历练,然后呆了没多久,就回到了仙界,就算是历练完成了,这身为分配调度洞府的陈琦见的也多了,一下子就得出了答案,恐怕这姬云天姬师弟过来,还带来不少家奴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吧,这种败家子。

   叶凡并不知道,这短短几个呼吸,这眼前的陈琦就这样一番浮想联翩了。

   随后陈琦思绪马上收回,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开口道:“还请姬师弟将属于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师兄这就帮你登记。”

   之后的一番操作就简单多了,叶凡又不是修真界的新人,这种事情也就驾轻就熟,很快就完成了登记流程,顺着指引,一番兜兜转转之下,经过了两处传送法阵之后,就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洞府之前,这个洞府的名字叫做碧波阁,随后当叶凡将洞府令牌插入石桥之后,迷雾散去,里面的一番景象,让叶凡大吃一惊,因为一眼望去,这碧波阁实在是太大了,这洞府,方圆足足有三里范围,各种亭台楼阁,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座小型的城市。

   这明显用了一些芥子空间的神通。

   叶凡感叹了一句:“怪不得此地洞府一年就要三万仙玉,果然是富丽堂皇啊。”

   要知道,那些洞府,最便宜的一年只有几十仙玉,里面设施也是一应俱,而叶凡挑选的这一座是最贵的,一年的维护费用就要缴纳三万仙玉,三万仙玉,足可以让一名合体修士都要奔波很久,而叶凡还只是反虚初期修士,正常来说,反虚初期,哪怕是百年时间,都很难凑到三万仙玉。

   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当叶凡走进去之后,迷雾再一次出现,将洞府的大门完隐藏在了虚无之中,外人休想找到入口所在。

   叶凡微微一笑:“光是这个迷雾入口法阵,就要好几百仙玉才能布置成功。”

   随后叶凡慢慢走进了这个属于自己的新洞府,开始进入里面好好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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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血翼家族得到了一滴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

   拉斐尔与莱昂纳尔想要利用这滴源血让家族的实力更加强盛,当那自由之都三流实力的龙头。

   源血的效果非常好,用过的受研者都激动坏了,没坏的也差不多都爆了。

   在付出了不少代价的前提下,为了止损,拉斐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推进计划,以那滴源血为核心进行了大量试验。

   终于,在烧掉了血翼家族四分之一的财产、拉斐尔·血翼小金库的九成后,研究源血这一项目终于有了实质上的进展。

   突破口出现了,尽管并非什么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成功后也勉强可以满足血翼家族的需要了。

   再然后,在研究中使用了大量‘血脉力量’的研究者们很严肃地告诉了拉斐尔两个消息,首先,是想要完成计划的话,需要大量的‘血脉力量’;第二,是家族的‘血脉力量’已经基本被消耗殆尽,难以满足最终的计划需求了。

   有一说一,当听到那位岁数不大脾气不小的研究组长说完这一定论后,拉斐尔当时直接把丫掐死的心都有了,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干掉那位‘异界人才’,而是在问明需求后以最快速度重新制定了一套方案。

   至于那套方案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咱们晚点再说,先解释解释什么叫‘血脉力量’。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个意义非常广泛的词,最浅显的例子,就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之所以没说前面那句‘龙生龙凤生凤’,则是因为之前出现过龙除了龙之外兴许还能生出王八这种超纲的内容,所以就不提了。

   只不过对于觅血者来说,所谓的‘血脉力量’就要好理解多了,总共也就俩意思。

   第一,偏重于‘力量’,通常都是指某某觅血者的源血,比如莱昂纳尔·血翼刚刚挤出的那滴源血、比如拉斐尔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都是代表着‘力量’这一含义的血脉力量,这些东西通常都会有一些颇为强横的效果,具体内容视源血自身特质而定,比如莱昂纳尔的源血就可以将普通人转化成觅血者,并让实力较低觅血者飞速变强;而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则是会把人玩坏或者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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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偏重于‘血脉’,这里说的就不是刚才提到的‘源血’了,而是一种被觅血者称之为原血结晶的道具,这东西的力量远远比不上前者,平时也很难发挥出什么强大的作用与效果,比起那些真正好用的道具,原血结晶虽然并不是不能用来增益自身,但效果却着实有限。

   没错,是真的相当有限,毕竟那东西的纪念意义远大于实际用途。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原血结晶这种东西基本属于‘绝大多数觅血者家族都会拥有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可以被当做家谱的玩意儿,鉴于按照不知道从几千年前就传下来的风俗,绝大多数觅血者家族都会在新生儿出身的那一刻从其身上取下一些鲜血塞进族谱,并在嫡系家族成员正常死亡后取一些心头血(即心脏主动脉中的新血),并将这些东西两式一份保存好,三分之一封印在原血结晶中,三分之二埋在家族墓地,就跟现在社会的骨灰盒一样,既不占地方还安环保。

   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这种但凡存在时间超过两百年的家族基本都存有一块的原血结晶很少会被‘使用’,一方面是因为其特殊的性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东西确实没啥大用,尽管汇集了大量族人的血,但普通的血和源血可是两码事。

   原血结晶终究还是一种象征、一种传承,而不是找根树枝子焊在一起就能当传说法杖用的宝物。

   然而,在运用得当的情况下,‘血脉力量’中代表着前面二字的原血结晶却未必要比代表着后面二字的源血分量轻。

   比如说,只要合理引导出原血结晶中的力量,就算是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那极具破坏力的源血,也会在与前者短暂地僵持后蛰伏起来,尽管那滴源血所蕴含的力量依然会在第一时间抹杀掉一人份的灵魂,却会在连同身体一并毁掉前变得安分无害。

   作为历史上最强大也是最出名的觅血者,从未投奔或拥有过任何一个家族的‘猩红魔音’——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竟然会被原血结晶这种自身并没有什么太过强大的力量,除了家族羁绊之外几乎没有承载任何意义的存在缓冲甚至压制,这着实是让人觉得有些讽刺。

   不过当时的拉斐尔·血翼可并没有觉得讽刺,尽管他确实是个挺文艺的人,但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却是连半点闲情逸致都没有了。

   原因刚才已经说过了,那就是血翼家族的原血结晶几乎已经在之前那番实验中被折腾没了,不仅如此,就连那些死后被一式两份保存起来安葬的血液都被消耗了不少,因为只有纪念意义的关系,这些东西再被发现对实验有益后的消耗速度极快,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血翼家族目前尚有骨灰……呃,尚有鲜血可供悼念的就只有莱昂纳尔与迈克尔的父辈了。

   “所以拉斐尔和莱昂纳尔族长都非常着急,毕竟血翼家族已经为那滴血付出了太多资源,不到最后一刻是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更别提当时已经有了极大进展的情况了。”

   说到这里,墨檀忽然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然后转头对克雷伯咧嘴笑道:“后面的事,克雷伯阁下应该就不陌生了,没错,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拉斐尔很快便想到了曲线救国的办法,那就是在自家一滴都快挤不出来的情况下……去挤别人家的。”

   克雷伯·凯沃斯的表情并无波澜,只是平静地看了对面的莱昂纳尔一眼,苦笑着问道:“所以您就找上了我们吗?”

   “准确的说,是拉斐尔找上了你们。”

   莱昂纳尔坦然地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只是拿出家族力量去协助他而已。”

   “啊哈,令人羡慕的信赖关系,请允许我对明明是先来的,但却非但没有感受到双份快乐,反而逐渐远离了核心圈并被自家亲儿子……嗯,或者说是私生子取代了地位的迈克尔大人说声节哀顺变。”

   墨檀耸了耸肩,对迈克尔·血翼做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说道:“反正丫已经死了,据说还是死于一场挺不幸的意外?你确定这事儿真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面若寒霜的迈克尔面色阴沉地瞪视着墨檀,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哈哈,放轻松放轻松,刚才那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罢了,抛开父亲为争伯伯的宠信而弄死儿子这种阴间题材几乎没可能发生这一点不说,我也愿意以自己的人格担保,拉斐尔·血翼先生绝对不是您或者莱昂纳尔先生弄死的,原因我们晚点儿再说。”

   墨檀打了个哈哈,便重新将目光转向克雷伯,眼中满是戏谑:“血翼家族的根扎在自由之都,而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相信你们都比我更清楚,觅血者数量确实不少,拥有原血结晶的家族也挺多,但多数都是那种要么能分分钟灭掉血翼家,要么背后或上头的人能分分钟灭掉血翼家的大牛辶,所以在一番严谨地排查后,你们凯沃斯家族就如此理所应当地脱颖而出了。”

   克雷伯的表情依然平静淡然,仿佛自己跟墨檀口中的凯沃斯家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样。

   而后者则是在莞尔一笑后刻意模仿起了克雷伯平板的表情,用宛若主流深夜电台男主播的口吻继续道:“同为觅血者家族,无夜区的凯沃斯家族在综合实力方面至少要比血翼家族低上大半个档次,勉强算是一个间乎于末流与三流间的势力,历史算不上短,但底蕴却非常一般,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目标,于是乎,拉斐尔先生在摸底结束后很快便找上了当年这里的话事人,也就是费泽伦·凯沃斯先生,提出了一个非常蛮不讲理的要求,也就是希望得到凯沃斯家族代代传承的原血结晶,我说的没错吧?”

   被墨檀直勾勾盯着的克雷伯只是轻哼了一声:“是又怎样?”

   “不怎样啊,我就随口一问。”

   墨檀挑了挑眉,微笑道:“众所周知,自由之都这个地方看似有明里暗里总共两套规则,但终究还是整个大陆与丛林法则最为契合的几个地方之一,所以在拳头更大的血翼家族面前,留给凯沃斯家族的余地并不多。”

   逐渐开始沉不住气的克雷伯阴晴不定地看着墨檀,像绝大多数与后者打过交道的人一样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客观地阐述那些自己这段时间掌握到的事实而已。”

   墨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过了好一会儿才悠然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在那次谈判过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费泽伦先生理应给出正式答复的前一晚,这座庄园发生了一场规模颇大的动荡,简单来说就是阁下您忽然完成了一次对费泽伦夫妇的双杀,成功缔造了一场教科书般的谋权篡位,摇身一变成为了凯沃斯家族的族长,并在大功告成的同时找到了拉斐尔先生,展现了自己愿意投诚的觉悟……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表面上?”

   紧跟节奏的莱昂纳尔立刻用质询的口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与迈克尔不同,这位几乎参与了整个计划过程的血翼族长非常敏感。

   “是啊,表面上~”

   墨檀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克雷伯身后轻抚其肩,用能被在场每个人都听清楚的音量悄声道:“因为野心甚大或意见向左所以杀死了费泽伦夫妇、在并不清楚具体的交易内容的前提下大意放走了怀有凯沃斯家原血结晶的莎莉娅·凯沃斯、为了将功补过一边派人追击莎莉娅一边昼夜不停地在家族墓穴中凝练新结晶,这些统统都只是‘表面’罢了。”

   “你说什……”

   “克雷伯先生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制造一块有缺陷的原血结晶,致使融合了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源血的‘傀儡’暴走,毁掉整个血翼家族。”

   墨檀脚步轻快地从身形僵硬的克雷伯旁边绕开,走到了那个坐在迈克尔·血翼对面,与他一样穿着印有血翼家族纹章的同款斗篷,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身影前,扯下了那人的兜帽:“把这东西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那是一个目光呆滞而空洞,脸上刻着大量暗红色咒文的女人,也就是血翼家族在计划中即将承载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源血,被抹掉灵魂的‘兵器’。

   “啧啧,真是可惜了。”

   墨檀轻轻拍了拍身前那女人极度苍白的左半张脸,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那么,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血翼家族的两位当家已经知道了真相,克雷伯先生您也开始发动桌子下面那个……机关?还是法阵?呵,无所谓了,总而言之,诸位接下来可以暂时不用理会我,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迈克尔·血翼这会儿已经站起身来,杀气腾腾地盯着墨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还可以置身事外吧?”

   “哈哈,怎么会呢~”

   墨檀立刻笑嘻嘻地摇了摇头,眨眼道:“放心吧,等到你们清算完结果之后,我会为大家介绍自己的雇主的。”

   “哦,是吗?”

   莱昂纳尔·血翼转头看了墨檀一眼,缓缓收回了自己刚刚贯穿了克雷伯·凯沃斯胸膛的右臂,并随手捏爆了掌心中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伸出舌头舔了舔飞溅到自己嘴角旁的血迹……

   “那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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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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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和雷霸神帝交谈后,楚岩对境界的理解更加深刻。

   他换了自己的理解方式。

   所谓体魄、灵魂等级,其实便和命魂、君图一样,本身是不受境界影响的,是一种修行到一定境界后所拥有的特殊力量。

   就像楚岩本身一样,他仙王二段,却拥有无数九品圣命魂,但许多三段仙王,未必会有一个。

   这就是区别。

   一月后。

   楚岩还在闭关。

   这一个月来他并未忙于提升境界,而是全新投入到灵魂修行上。

   “轰!”

   此时,他神念出现在道统时间,微微一动,道统世界顿时一阵轰鸣,超过四千以上的道源之力贯穿而出,威力骇人。

   下一刻,楚岩双眸睁开,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境界虽然没有提升,可整个人气质却不同了,眼眸更加的明亮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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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突破了么?”楚岩欣喜道,一月时间,他将自身灵魂修行到了完美之魂四级。

   “以后在与人交手,或许我也可以尝试一下灵魂攻击,直接突入对方灵魂进行攻击,哪怕境界再高一点,我也可能占据优势。”楚岩心中想道。

   正常仙王交手,那属于体魄、道统上的碰撞。

   可一旦灵魂交战,那便等于切断了和体魄、天地的联系,只是光比纯粹灵魂之力的话,他优势反而更大。

   “看来仙王一境,一样不能太急于求成,体魄、灵魂等级都不能拉下,否则的话,我即便可以成真神,未来的成就也十分有限。”楚岩心中有了决定,缓缓站起身来。

   闭关一月,该出门走走了。

   另外,这一个月,还有一件喜事,便是雷霸神帝已经将法典前半部分完善出来了,楚岩亲自看过,强大至极。

   走出神梦宫,楚岩神念微动,见柳倾城和青衣还没有出关,他取出一块传音石道:“秦军。”

   片刻,传音石有秦军的声音传出:“楚大哥?您出关了?”

   “嗯,在哪?”楚岩问道,他答应过秦军,要给他一份礼物,如今雷霸法典已经修复,正好送去。

   “我在古秦武堂。”

   “好,我现在过去。”楚岩回复一句,朝古秦的武堂走去,武堂之地,乃是给一些后辈弟子切磋之地。

   楚岩到来时,秦军正在台上挥汗如水,与一名仙帝中级的弟子切磋。

   不得不说,秦军资质很好,哪怕低了对方一个境界,可仍然占据优势,几十回合以后,引来天雷,将对方击退战台之外。

   “楚大哥!”赢了一场比试,秦军开心的来到楚岩身边,不光是他,其余一些后辈也都走上来,眼眸中充满敬仰之色。

   但除了秦军外,其余弟子多是旁系,地位差距极大,倒是不敢像秦军这样放肆,纷纷低头:“见过少主。”

   “无妨。”楚岩随意摆手,随即看向秦军笑道:“当日书阁当中,我曾说要赠送一份礼物,今天给带来了。”

   “真的?”秦军惊喜道。

   “嗯。”话落,楚岩神念微动,一块雷霆玉简出现在他手中:“拿去看一看。”

   秦军充满好奇的接过,随即神念扫过,接着他猛然抬头,双眸闪过一抹惊光:“楚大哥,这是……”

   “完整的雷霸法典。”楚岩道。

   “不,不是,我……我知道。”秦军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真的?”

   “嗯。”楚岩点头。

   “楚大哥从何而来?”秦军忍不住道。

   “那一日说想要修行雷霸神帝的真正绝学,回去以后我进行推演,已经将前半部分补齐,擅长金属性,好好修行。”楚岩道,雷霸神帝身份特殊,所以即便在古秦,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也不会暴露。

   秦军有些欣喜若狂,可片刻后,眼眸间却还有一些忧色。

   “可以拿回去给爷爷检验一下。”楚岩似是看出秦军的担忧笑道。

   “楚大哥,我没这个意思。”秦军低下头,楚岩倒是不太在意,毕竟雷霸法典之强,是秦破军亲自出手都无法修复的,秦东浩当年得到过雷霸神帝指点,也只是推演出一套伪法典,和真正的法典差距极大。

   楚岩虽为少主,可自身只有七段实力,如今却说自己推演出了雷霸法典,被怀疑也是正常的。

   “去拿给东浩前辈,到时他看过,自然会知道真伪。”楚岩笑道,秦军开心一笑:“那好,楚大哥等我,我这便去找我爷爷。”

   “好。”楚岩点头。

   秦军转身离去。

   楚岩也没急着离开,武堂之地,还有不少后辈弟子在,这时也都充满羡慕之色,还有一些人提起胆量,主动向楚岩问道,对此楚岩也是知

   无不言,言无不尽,系数解答。

   古秦皇宫设有真神殿,是专门供给真神级长老修行之所。

   真神殿内又分五行殿,金木水火土,金字为最。

   金字殿的殿主,便是秦东浩,也是如今古秦之中,最为年长的一位真神强者,比秦破军存活的岁月还要更大。

   此时,金字神殿外庄严肃穆,有不少强者镇守在此。

   这些人仙王都不在少主,甚至还有近神者在,都是秦东浩的心腹或是亲传弟子。

   这时,秦军拿着楚岩给的雷霆玉简到来,不少守卫纷纷尊敬道:“见过军少。”

   “西伯,我爷爷呢?”秦军冲一名守将问道,开门见山。

   “老祖还在闭关,推演雷霆法典。”守将回应道。

   “好,我现在过去找他。”秦军迈步进入。

   “秦军。”正这时,突然有笑声传来,秦军转身看去,只见远处一名紫衣青年踏圣路而行,也降临在金字殿外,竟然有五段仙王境。

   看见青年,秦军也是欣喜一下:“云飞哥!”

   秦东浩膝下有双子双孙。

   秦云飞,正是秦东浩另外一名孙子,只是比秦军年纪更长,修行五百年,仙王五段。

   对秦云飞,这一百年来在古秦中名气不大,因为他时常外出游历,但一些资历较深的人便知道,秦云飞,也是当年古秦中的绝对天骄。

   在秦禹天证道之前,古秦的后辈风云榜上一直是秦云飞独占鳌头,引领古秦后辈数百年。

   所以许多人都称,秦云飞和秦禹天,便是古秦两个时代的引领者,许多人甚至都猜测过,如果两人在同一个时代,谁又能镇压一方。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两人相差数百年。

   但有一点,哪怕强如秦禹天,也曾多次向秦云飞请教修行之法,由此可见,秦云飞在道法上的领悟独道和超然。

   “云飞哥游历回来了?”秦军对秦云飞也一样敬重,开心问道:“这一次收获如何?”

   “不错,这一次归来,便是准备聚集一下资源,开始冲击仙王六段了。”秦云飞骄傲笑道:“呢,我不在期间可有好好修行?”

   “当然有。”

   “那便好,我刚才听说要见爷爷?”秦云飞问道。

   秦军这才想起什么,连连点头:“对了,云飞哥,古秦立少主了知道吗?”

   “少主?”秦云飞眉头轻皱:“秦禹天?”

   “不是,是楚大哥。”

   “楚大哥?”

   “若梦小姑的儿子,楚岩。”

   “那个仙域之王?”秦云飞恍然,他时常游历九天之地,对楚岩之名倒也并不陌生。

   当然,他并未有太多的敬意,毕竟秦东浩一脉,本身便强大无比,加上他自身境界也比楚岩高出许多,所以少主是谁,他其实并不在意。

   秦军则不然,他亲眼见过楚岩和秦禹天一战,所以颇为兴奋道:“刚才楚大哥给了我一套完整的雷霸法典,我正准备拿去给爷爷验证一下。”

   “雷霸法典?”秦云飞则眼眸微变:“他为何知道修行了雷霸法典?”

   要知道,秦东浩一脉,多为金属性,全都修行过秦东浩自创的伪雷霆法典,可古秦之中知晓的人并不算多,因为这一套法典,实则还存在很大的纰漏。

   “那一日我在书阁见到楚大哥,楚大哥正在看雷霸法典,我想他是少主,便和他说了一二,对了,我还曾给楚大哥施展过一次,他鼓励我呢。”秦军激动道,得到楚岩认可,一直是他的骄傲。

   “胡闹!”秦云飞略微不悦:“雷霸法典,那是我金神殿瑰宝,如何能向一个外姓之人透露?”

   “可是楚大哥是少主……”

   “少主又如何?别忘了,他姓什么。”秦云飞冷斥声:“楚王族一直我的古秦大敌,他是楚王族的孽种,他当少主,那是承蒙若梦小姑之阴,可怎么能将我金神殿之宝展露给他?可知道,一旦法典被人攻破,对我金神殿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我金神殿的人,道统便是雷,御九天雷霆之力,道统之源一旦被人发觉,用心叵测,那是会遭来大灾的。”

   “楚大哥不是那种人。”

   “算了,此事回头我自会向爷爷禀告,将他给的完整法典拿出我看一下。”秦云飞道,秦军微微点头,楚岩交给他法典时便说过,可以供给金神殿的其余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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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我一下就傻了,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啥?”

   程星河表面不动声色,已经在后面听蹭了,当时就激动了,立马捅了我一下,拿出手机给我看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水牛叼着一嘴青草。

   这货的意思是,老牛吃嫩草?

   我一把将他的脑袋给推开了。

   杜大先生盯着我,微微一笑:“说实话,从你认识九宫飞星阵,我就相中你了。”

   九宫飞星阵……对了,是杜大先生房间里面的摆设。

   我猛然就醒悟过来了:“原来,杜大先生做那个九宫飞星阵,是有这个目的。”

   哑巴兰没听明白:“就黄金果那个?什么目的?”

   杜大先生是天阶第二,其实根本不用借助任何阵法来预测风水运势——好比一个长期从事测量工作的人,不用借助温度计,靠着体感,也能觉出今天气温几度一样。

   这样的人,温度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摆设。

   既然如此,她布九宫飞星阵,只有一个原因——想看看,哪个进入屋子里的人,能看出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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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她来说,不是测试风水运势的,而是测试人的!

   可一直以来,没有一个能看出九宫飞星阵。

   难怪——杜大先生当时佯装中了邪术,可听我解说九宫飞星局的时候,眼神分明亮了一下,我还以为杜大先生哪怕中了厌胜术,听到风水也有反应。

   原来,她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用来测试人的术法,竟然被我一个外人给看出来了!

   所以——她装成那个样子,不光是麻痹徐福,还打算考验我!

   杜大先生微微一笑:“你比以前那个晚辈,更聪明。”

   就是那个帮她找到“旧病”解药的?

   那可不一定,能让杜大先生看重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杜庭苍已经急不可耐的凑过来:“姑姑,您看,庭芳这个小畜生,咱们怎么处置?”

   他根本没听懂我们的话什么意思,一颗心只放在了徐福身上,显然是打好了算盘——这徐福本来是唯一的继承人,可现在徐福干出了这种事儿,绝对是不中用了。

   那杜家唯一有血脉的男丁,也就只剩下他了。

   他拿准了,杜大先生要找继承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杜大先生一笑,说道:“庭苍,你这一阵子,也没少劳碌。”

   杜庭苍一听就激动了起来,连忙说道:“姑姑谬赞,我早说过,只要姑姑……”

   杜大先生没听他继续溜须拍马,只是摆了摆手:“把庭苍送到去银河大院,让他好好歇歇。”

   银河大院?什么地方,听着好像是个高级会所。

   哑巴兰也是这个意思,耳朵一下支棱了起来:“哥,这银河暗合牛郎织女的意思,那就跟搞对象有关啊,是不是有好多小姐姐的那种大房子啊!能不能带着我也去见见世面?”

   我脑子里一下就出现了魅力城那种纸醉金迷的画面,心说那他妈的得花多少钱?

   这杜家就是杜家,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长辈也不计较,还请他去会所,啥规矩?

   我们这正挺羡慕呢,谁知道,杜庭苍一听这话,整个人一下就哆嗦了,一个没站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在害怕!

   不光是他,桂爷他们,都露出了大快人心的表情:“大先生英明!”

   “没错,银河大院,才是他应得的归宿!”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更是傻了眼了——去会所还吓成这样?

   程星河一拍大腿:“不好,那里面的小姐姐肯定都丑。”

   当然了,不久之后,我才知道——银河大院,是一个多可怕的地方。

   因为,我后来,也去了。

   而杜庭苍反应过来,想站,喃喃的说道:“姑姑……姑姑我是你唯一的继承人了,你,你把我送进去了,咱们杜家和西派的基业怎么办,你不疼侄儿,你也不能把祖宗基业,都付诸东流……”

   杜大先生一笑:“除了你,真没人了?”

   杜庭苍一愣,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立马把声音拔高了:“难不成,姑姑是想……”

   杜大先生答道:“没错,我之前就准备在寿宴上宣布这件事儿——我早就下了决定,改继承人,为杜蘅芷。”

   周围西派和杜家的人,愣住了。

   难怪徐福狗急跳墙,要抢在寿诞之前做这事儿呢!

   而杜庭苍嘶声就喊道:“那怎么行,杜蘅芷一个丫头片子,哪怕是个末流的天阶,也绝对没资格当继承人——她,她一个女流之辈,凭什么继承咱们杜家的一切?”

   这杜庭苍真是被权力迷了眼,口不择言了——当着杜大先生,说“女流之辈”?

   周围的人顿时都害了怕。

   可杜大先生连听都没有多听,就好像身边飞过了一个苍蝇似得。

   有几个精明的杜家人见状,生怕杜庭苍再说出了什么其他大逆不道的话,惹杜大先生不高兴,吓的立马就要把杜庭苍给拖。

   可杜庭苍不依不饶,还在大嚷:“女人终归是外人,咱们杜家的产业,不能拱手让人——姑姑,你这么做,对不起咱们杜家的祖宗!”

   “女人就是女人,担不得大任!”

   其实,想也知道,杜大先生自己一个女流之辈,是怎么挑起这个重担的?

   杜家能有这个地位,她身为家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桂爷连忙说道:“大先生您别动气……”

   杜大先生一笑,眼神瞬间凌厉了下来:“这句话,我年轻的时候,听得多了——可,哪个大任,不是我担下来的?”

   杜家人纷纷点头称是:“大先生说的在理!”

   “更何况……”杜大先生转脸,黑沉沉的眼眸看向了我:“蘅芷比我有福气——还有这样一个好夫婿,能帮她承担。”

   我耳朵里顿时嗡的一声,夫婿?

   而白藿香一下也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飞快的红了——这可不是娇羞了,这是暴怒!

   杜大先生接着说道:“从此以后,这杜家和西派,有李北斗在,我放心。”

   而桂爷他们一听这个,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杜大先生就是杜大先生——有眼光!”

   “没错——真要是这位李门主入主咱们西派,那我们没有二话!”

   相中我——是替自己相中接班人,替继承人选中了夫婿?

   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呢?

   我连忙说道:“杜大先生,你听我说……”

   可一大帮西派的人早就围了上来,跟我做起了自我介绍,现在就开始认上下级关系了!

   这么一乱,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于是我立马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杜大先生也看向了我,愉悦的说道:“将来的当家要说话,只管说。”

   将来的当家……

   我连忙说道:“我当然感谢杜大先生青眼有加,这对我来说,确实是殊荣,可这是婚姻大事,需要两个人……”

   白藿香像是虚惊了一场,这才松了口气。

   可我没说完,杜大先生就打断了我:“你怕蘅芷不愿意?”

   杜蘅芷见我都没见过几面,谈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刚要说话,冷不丁就听见身后一个清悦的声音:“是他的话——我愿意。”

   这个声音,哪怕是假装平静,也听得出来激动和紧张。

   我回过头,看见杜蘅芷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刚赶过来,气喘吁吁的,纤细的身材不断起伏,而脸上,也跟绽放的桃花一样,红通通的。

   跟杜大先生有几分相似的杏子眼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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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22年10月5日  in 未分类

   楚岩有了想法。

   在学府里弄一个赌局。

   圆满一门穷,那就自己赚资源。

   当然,前提是这学府里有赌坊。

   不然计划没办法实施。

   很快,楚岩开始了解。

   结果让人失望。

   学府里真的没赌坊。

   更不允许赌战这种事。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其实是有一些人做赌坊、黑市交易的。

   “只要有人做就好办。”

   果子的暖秋风采

   这时,楚岩突然有点想念秦紫萱了。

   跟赌有关的东西,秦紫萱绝对是门清。

   “我得找一些暗中操作赌局的人。而且就算真赢了,世界石也未必都是我需要的,还要进行二次兑换才行。”

   世界石在真界算是硬通货。

   但种类太多。

   世界有万道,那就有万种世界石。

   市面上最常见的世界石就是十大道。

   天道世界石、地道世界石这种。

   所有人都需要,比较好交易。

   当然,一些小众的世界石价格反而会高一些,因为难以获取,加上物以稀为贵吗,但大概比率不会超过一比二。

   “这样的话,我这一次只要能赚到一千六百块世界石,就足够兑换森罗世界所需的道了。”

   有了想法,那就去做。

   学府一片密林中。

   楚岩与一人单独见面。

   此人是一名二年级的学员,名为姜鹤,这些年一直暗中操控一些赌局,天赋也很好,古皇七段,穿着一身白衣。

   “楚师弟,你想开办赌局?要赚取世界石?”

   姜鹤也是老油条,一下明白楚岩的用意。

   “没错。”

   楚岩开门见山:“我听说姜师兄是老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这不想着看能不能跟着师兄一起赚一点。”

   “你想打假赛?这其实很难,你如果是这一届的天才、妖孽,像是御墨他们,然后去挑战别人,可能会有很多人看好,然后故意输掉,确实能骗一笔,但师弟你……”姜鹤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很简单。

   你就那样。

   哪有人会信你能赢啊?

   不信你能赢怎么骗?

   楚岩笑道:“姜师兄可能误会了,不是打假赛。”

   “不是打假赛?”

   姜鹤楞下。

   这几年他在学府暗中运营,其实跟不少天才做过这种交易。

   很正常。

   一些比较有名气的天才,像御墨他们,进入学府之前便带着一些光环。

   结果进入学府以后想要赚取一些资源,来打一场假赛,让很多人买自己赢,然后故意输掉,就能够赢很多。

   毕竟是天才,会被很多人看重。

   当然,这种钱也就能赚一次。

   第二次就不会有人上当了。

   关键是一人一次,就很恐怖了啊。

   所以每一年,姜鹤其实都会主动去找一些天才谈,跟他们合作,共赢。

   反正修行界,看重的是实力,天才在弱小的时候用一些手段、换取资源其实很正常。

   当年御天为了资源还打过假赛呢。

   有什么的。

   可楚岩……

   你用打假赛吗?你跟别人打,傻子都会买对面赢,然后你打假赛故意输?

   赔死你!

   但现在楚岩说不是打假赛,一下倒引起姜鹤的兴趣。

   “不打假赛,那你要开这一个赌局的意义是?”

   “真打啊。”

   楚岩笑道:“师兄也说了,没人会看好我能赢,肯定都会去买对面,可结果要是我赢了呢?”

   姜鹤楞下。

   随即他一下听懂了。

   “我明白了,还是打假赛,只不过让对面的人故意输对吧?”姜鹤道。

   “……”

   楚岩有点无语。

   我是真的能赢,怎么就成假赛了?

   但他也懒得跟姜鹤争辩,随便吧。

   姜鹤道:“你这个思路倒是新奇,不过……这人不好找啊,我倒是认识几个朋友能帮你,但说实话……他们几个这几年没少参与这种事,名气早就烂了,很难让人上当。”

   “这个托不好找,主要师弟你要明白,一些老人在学府中,是涉及到评级的,除非赚的很多,否则不会轻易自降身份。”

   “姜师兄,不用找托。”

   楚岩心累,不得已的再次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真打。”

   “真打?”

   姜鹤一愣,随即眼神认真许多。

   “你的意思是,你要真的赌战?不打假赛?”

   “对!”

   姜鹤微微眯眼,但随即又摇摇头:“很难。”

   “为什么?”

   “师弟你要明白,这种赌战想要赚到,那必须是要有关注度的,为何打假赛都能赚?是因为都是天才!”

   “这世界,只有天才才会被关注,庸才不会……”

   姜鹤说完,有些尴尬道:“当然,我不是说师弟你是庸才啊。”

   楚岩呵呵一笑,我信了。

   “我的意思你明白,天才对决,那才能吸引人,可是师弟你……当然,如果是打假赛还好办,你不是古皇,找一个古皇跟你交战,差距大了,也会有人来看……可不打假赛,差距不够大的话,很难引人注意来下注啊。”

   “多少差距算大?”楚岩问道。

   “你不是古皇,那最少也要是古皇……”

   “古皇三段够吗?”楚岩突然道。

   姜鹤本来还在继续自言自语着,可一下子就闭了嘴。

   古皇三段?

   够么?

   开什么玩笑。

   当然够。

   别说楚岩,就是往届天才,打假赛,那也只是挑选一些古皇一段、二段的人。

   就这样每一次还有无数人来下注呢。

   古皇三段……

   码的。

   疯了吧?

   差三个小境呢。

   关键是……古皇后进行合一道,是能够动用世界之力的,寻常神皇根本不可能比拟。

   道源跟世界之力相差的不是一般大。

   “古皇三段?你确定?”

   “不够么?”

   楚岩皱眉,但是古皇四段……自己未必能打赢了。

   差的太多了。

   “够,肯定是够,但你确定自己能赢?”

   “你是开设赌局的你怕什么?你觉得我赢不了,你可以买对面啊。”楚岩笑道。

   姜鹤微微一愣。

   我去。

   对啊,你说的好有道理。

   赌局是我开设的,我可以买对面赢啊。

   “小子,你不会想着高开低走,跟古皇三段开设赌战,然后你也买对面赢吧?我告诉你,没用的,到时候,对面的赔率一定非常低,你本身就缺少资源,那点东西下注,赢不了多少。”

   姜鹤讲道:“我之前就说了,你不是天才,打假赛没意义,而且古皇三段……”

   后面姜鹤没好意思说。

   你真不怕自己被打死?

   当然,学府里打死人不至于。

   真到了关键时刻是会有人出手的。

   关键是不死,重伤没人会管的。

   人家把你真身打碎,世界打破,绝对重伤。

   这样的话,没个半年你都别想恢复。

   你才刚入学……一个月后还有考核。

   日子不过了?

   为了一点小钱?

   “楚兄……不值得,要不这事算了?”

   “我一个参战的都不怕,你一个开设赌局的怕什么?”楚岩无语道。

   姜鹤呲牙。

   这是怕不怕的事吗?

   圆满一道就你一个弟子,虽说大家都不看好吧,可真把你打残,圆满一道会乐意?

   镇龙虽说现在落寞,可当年也是狠人一个,加上还有宇家一层身份。

   “你真想清楚了?”

   “当然,古皇三段你能找到吗?”

   “能……”

   姜鹤还是想劝:“楚兄,人我能找到,但关键是吧……真不能放水,被人看出来,说我骗钱,通告到学府上面去我也会非常麻烦。”

   “不用,真被打死,那也是我的命。”楚岩从容道。

   姜鹤一阵无语。

   他算看出来了。

   楚岩是铁了心要这样做。

   突然,姜鹤心一狠:“行,你要做,我陪你,但先说好,你受了重伤,这事与我无关。”

   “那是自然。”

   楚岩笑道:“多谢姜师兄。”

   “你准备什么时候赌战?”

   “越快越好。”楚岩道。

   自己的时间不多。

   选择门系已经过去两日,距离跟御墨的约战还有二十八天。

   这期间自己还要完成森罗世界。

   太急了。

   姜鹤点头:“行,你等我消息,我去办。”

   两人分开。

   楚岩回到圆满一门。

   心中有些小激动。

   这种感觉,很久违。

   在创世界他几乎不会有的。

   因为在创世界中他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

   然在真界,在昊天学府,他又要从基层开始。

   为了资源,拼搏努力。

   他没觉得大起后大落有什么落差。

   相反,满满的干劲。

   有压力才有动力。

   逆袭。

   他最喜欢做的事。

   古皇三段……

   原来没概念,但是现在有了。

   自己能赢吗?

   按照夏莲的介绍。

   古皇三段,融合度可能一般会达到百分之三十左右。

   三百道世界,那就是九十世界之力。

   五百道则会更多。

   但五百道应该不至于。

   五百道世界,真正的天才了。

   御墨也才五百道合一。

   三百道世界的概率大一些。

   世界之力……

   呼。

   比道源强很多。

   正常情况,自己应该没戏。

   毕竟没修森罗世界,现在自己的几个世界也就三百道。

   还是最强的。

   “想赢,这一战,我便不能用体系之力,否则,几乎没戏。”

   楚岩双眼微眯,嘴角上扬:“但是,我不是体系一道啊,我是世界之道,我有多少道?近七百,能战胜古皇三段吗?”

   楚岩不确定,但他没有退路。

   不赢一次赚一次,他都快混不下去了。

   “就这一次了。”